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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斜的夕阳,微红的余晖,让我们这群狈显得十分雄伟。我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十几只狈我最优秀的族人,却感到异常的悲凉。今天过后,还有几个人可以活着回到狈族呢?
我的名字叫灰狈,父亲从小就告诉我,我会继承他成为狈族的首领。从小我就必须接受比别人更加严格或者说残酷的训练,因而现在,我已经成为狈族最优秀的人,也因此需要帮父亲担起他身上的重担。此刻,我的任务就是对付面前这一群狼。
从小到大,除了接受训练,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刻骨铭心的恨着狼族。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恨狼族,但我却从来不问任何人,因为我知道没人会告诉我原因,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原因,也许这就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唯一遗产吧。我想,大概是上天在狼族和狈族之间打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我抬头向前望去,又看到了白狼,他是狼族的继承人。白狼有着如雪一般的皮毛和一双黑色无底的眸子。我想,如果他不是狼或者不是狈,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和他都经历过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残酷的训练,无奈的孤独
就在这时,白狼突然转过身去,接着我看到狼们一只只迅速地向后撤退。我不清楚白狼到底在想些什么,因而也不敢有所行动。当最后一只狼的身影隐没时,白狼终于嗷叫了一声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白狼肯定想要告诉我什么,危险吗?我终于听到身后的树林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那是猎人。我迅速组织狈族离开,我必须保护所有的狈安全离开这儿,这是我的责任。
当最后一只狈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白狼一直没有离开,他在想救了我们到底是对是错吗?突然,我发现了丛林中露出一只枪口,我马上向白狼扑去,然后听到两声枪响,一枪打中了我的前大腿,而另一颗子弹则打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刚刚没有去救白狼,现在我肯定已经脑袋开花了。白狼很快向两个猎人扑去,而且用上了他的尖牙和利爪狼族最可怕的武器。我想去帮他,却发现前腿痛得厉害,根本无法走动。那两个猎人都是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大概是让白狼吓着了,居然丢掉猎枪,逃走了。白狼没有追赶,而是跑到我的身旁:你还可以走吗?我摇摇头,然后说:你快走吧,否则会和我一块死在这儿。说实话,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连累他和我一块死。但他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说:快,你趴到我的背上,我们一起走。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猎人已经扑过来了。
在朦胧的月色下,我趴在白狼的背上和他一起飞奔,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就配合得这样默契,只是我的血流到白狼的身上,将他的皮毛染得殷红。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群狼和一群狈,他们居然很安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厮杀,真没想到我们的失踪居然让他们言归于好。
看到我的伤口,父亲很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谁说的,刚刚我不是跑得很快吗?
现在,我站在我的族人面前,失去了我所有骄傲的资本,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窘迫,因为真正窘迫的时刻已经永远过去了,就是我趴在白狼背上和他一起飞奔的时候。
我只知道我是一匹狼
带着镣拷躲在深山
日日夜夜独自舔着伤
早已习惯周遭的所有
凄咧的鸟鸣呜咽的流水还有明媚的伤
我不知道我已活了多久
我不知道伤口何时才能愈合
我只知道我是一匹狼
银玲般的笑声划破天际
是如此的刺耳
习惯了忧伤习惯了习惯
却不习惯有一天有人帮我喂药
不习惯有一天有人轻抚我的伤口
只是第一次才知道
原来伤口的味道除了咸味还残存着温暖的感觉
我依恋着沉浸着痴迷着
可是你却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是一只羊一只小绵羊
我明明就是一匹狼一匹凶残的狼
只不过受了一点小伤罢了
我徘徊着纠结着痛苦着
我告诉自己逃离吧逃离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吧
我又悄悄的躲起躲在没有人的地方
独自日日夜夜舔着伤
我好像失忆了不知道什么是温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还记得那道明媚的伤
有一天你突然又出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只说了四个字
我想你呢
泪水为何要在眼眶里打转为何止不住
我,我还是那匹狼嘛,那匹孤傲的狼嘛
日日夜夜的陪伴日日夜夜的照顾
你那一丝一缕的温暖将我一点一点的感化
我不再沉默不再高傲不再将自己深深的隐藏
我开始袒露心灵我如此渴望理解
我一路寻求着你的温暖
我,我才明白
我原来就是那传说中的披着狼皮的羊
原来,我是羊啊,我会成为一只温柔的小羊羔嘛
我开始装扮自己变得温柔变得乖巧
我躺在你的怀里对你撒娇对你调皮
我快乐的做着美羊羊的梦
天真的以为这梦会很长很长
不求一辈子只求三年
可好景不长
我发现我变了
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忧郁
如此敏感如此脆弱
可你的双手曾如此有力的双手
却不再温柔的将我揽在怀里
不知何时一匹狼悄悄的来了
我想逃跑我想你拉着我逃跑
可你却选择了放手独自跑走了
我看着你渐渐远去远去的背影
猩红的血映着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旧伤未好又增新伤
我又回到从前从前的日子
带着镣拷躲在深山
日日夜夜独自舔着伤
高三:记忆北宸
狼
身形瘦削的狼,他慢慢的行走于冷峻的荒原,孤独的瘦影依旧孤苦无依。一言不发,脸上写满漠然与冷淡。一轮明月高傲的悬挂在深邃而漆黑的夜空之上,显得不可亲近,身边没有一盏星陪伴着它。漫天飞卷的没有色彩的北风在狼的身边哀嚎,刺破了它的耳膜,显得无比凄厉,犹如绝望妇人最后哀怨的呼号一般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仿佛要刺穿人的心灵和灵魂。那风无休止的猛烈而不遗余力的吹拂着静默无语的大地,似乎要吞噬一切。狼突然想追上风,他看了一眼洁白而又麻木不仁毫无表情的月,又望向前方。不可知的飘渺前方,深深地诱惑着他。他快速的奔跑起来,刚劲有力,犹如黑色的闪电,穿越挡在他前方的风,把它毫不留情的甩到了后方。他迅捷的越过低矮的山丘,趟过冰凉刺骨的河水,把他们远远地丢弃在他踩过的足迹上。他的心猛烈的充满热情的跳跃着,仿佛要激动地跳出他的胸膛。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似的快速奔流,在血管中膨胀和冲撞,疯狂的涌入了它同样滚烫的心。他大口大口的艰难的喘着粗气,却不想轻易停止下来。因为奔跑才是他真正的灵魂,他完整的生命。那月依然倾斜它的柔和的光芒,只是依旧麻木不仁,不动声色,似乎在做无声的讥笑与嘲讽。狼可不管这一套,依然如锋利的箭一般掠过那无边无界的冷寂荒原。终于,他到达了一片温暖的土地上,他看到了近处波澜不惊而没有心思的大海,海浪轻柔的涌向沙滩,又悄悄的退回。在海的尽头,一轮闪耀着淡黄色光芒的暖日正在冉冉升起。
高三:我的地盘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