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360网
有一个时髦的词儿叫追星族,所追之星多为演艺界明星,如成龙、李宇春等;追星之人多是在校的青少年。而我这里要说的追星族却是老师,并且是热爱文学的老师,你说怪也不怪?
一、前卫之星数何总
省委招待所大院,绿树掩映,宁静安详。三楼会议厅,湖南校园文联的工作年会正在这里举行。与会人员来自全省中小学,清一色的文学发烧友,装束大方而略显传统。会场内外,出现了一位前卫的人,就特别引人注目:只见他中等个子,一身休闲装,下巴上一绺胡须,是导演,是画家,还是摄影师呢?直到他走上主席台做报告,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校园文联秘书长、执行主席何洪亮,其声音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洪亮。进餐时,他在酒席之间穿行,给老师们敬酒。一旦坐下来,许多老师就跑来与他干杯,一饮而尽的潇洒中显得十分随和,大家一律叫他何总。笔者是大叔级的代表,几次与何总同席,平生滴酒不沾,只好以茶代酒,只要感情深,茶水也有情。幸好何总随和,还不至于叫我过于尴尬。
二、平易之星谭主席
会议中间,穿插着一个精彩节目和文学艺术家合影。因为多是文学发烧友的缘故吧,最受追捧的自然是着名作家谭谈了。他中等个头,身穿红色夹克,留着浅平头,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笑容,见面后冒出来的第一个词儿就是平易近人。
他从茅盾文学奖08年度颁奖会上赶来,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接着就与全体代表合影,许多老师还嫌不过瘾,一定要和主席单照,主席也是来者不拒,平易中尽显随和,直到开会的铃声响起,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开。连我这位大叔,竟然也老夫聊发少年狂,咔嚓一声,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谭谈的名字对于我们文化人来说,真个是如雷贯耳,他是我国文学界的领军人物之一,曾任湖南省文联主席,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但也只是闻其名而未谋面,如此面对面头碰头的接触,还是第一次。尽管早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读了他的中篇小说《山道弯弯》,知道他的传奇人生恰似弯弯的山道:当过兵,下过矿,吃过苦,是从冷水江金竹山煤矿里走出来的作家。我常常咀嚼他的人生格言:人生是一部书,我在书中咀嚼人生。
三、豪放之星范老师
会议大厅左后的墙上,贴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老师书法比赛处,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这是一个安静的角落,可是一到休息时间,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老师们也不再斯文,一个个争先恐后跑去,前前后后围成圈儿,圈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挥毫疾书,有求必应,是一种豪放的随和。只见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写的多是文学社名或刊名,如圆梦、浅草有位靓丽的女老师请他写了清风明月;我这大叔也上前凑热闹,请他题写了剑胆琴心四个字,因为我的名字里就有一柄剑,最欣赏的就是战士的胆略加文人的琴心。那字啊,真的就叫漂亮,说是字如其人一点都不假,颇有苏东坡的豪放之气。落款为长郡学人柏槐,旁边还备有印章三枚,一律篆书,全系范老师亲自雕刻:一曰随缘、一曰观海听涛、有一枚我没记住,羞煞老夫也!如果说,书写时是云卷云舒的流畅,那么,盖印时就是一丝不苟的郑重了。于是乎,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叫范柏槐(他自己解释说像柏树一样四季常青,像槐树一样随缘生长),来自长郡中学,《澄池》主编,是文联的副秘书长。
时令已是初冬,气温自然不高,但范老师的额头却沁出了滴滴汗珠,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求字的人还排着长队。天空,细雨霏霏,凉风习习。省招大院里却洋溢着春天般的气息,来自三湘四水的老师们,满面春风,珍惜这宝贵的相聚时光,交流切磋,追星不已。仿佛自己也化成星星,融入了璀璨的文学天空。
我叫米奇,今年一岁,是一只身强力壮的男鼠。我的生活水平按照人类通常的划分标准只是比贫困线高那么一点点。但是,正像你们人类通常所说的那样:当爱情来临时,又有哪个青年男子能抗拒呢,我也身不由己地坠入了爱河。
那是一只有着漂亮的灰色眼睛的女鼠,她叫诺亚。比她的美貌更糟糕的事就是她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尽管我很努力地工作着并且很城恳地向她表白我的爱意,但她只是高傲地撇了撇嘴,说:钻石比甜言蜜语更能打动女鼠的芳心。
我失望地走开了。夜晚,我坐在洞前,望着天空中妩媚的明月,我觉得诺亚离我就像这轮明月一样遥远。我默默地感受着她动人的光芒,却无法和她一起分享生命的快乐。
第二天的上午我做出最后的决定,我来到三楼一家住户的卧室里,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游戈着各种各样漂亮的无法说出名字的鱼。我站在鱼缸的边沿,俯视着这些美丽的但缺少智慧的生命,我的心里充满了酸楚的嘲讽:我虽然是一只聪明的老鼠,但我却无法赢得诺亚的爱。所以我决定将生命终结在此,就让这些蠢鱼们也尝尝聪明老鼠的肉的滋味吧。
我抱着一只核桃跳进鱼缸里。我很快沉到了水底。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生命的最后时刻即将来临。这时,我忽然觉得背部被什么东西硌得很痛。我虽然已经选择了死亡,但我并不想再受什么额外的伤害。于是我伸手一摸,硬硬的东西一共有六个。我摊开手掌,啊,天哪,那居然是六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
鼠类的语言是无法形容我那一刻狂喜的心情的,总之,我踢开核桃,一只手紧攥着沉甸甸的钻石,拼命地爬上鱼缸的边沿。
当诺亚看到那六颗钻石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动人的微笑。她紧紧地抱住我,激动地说:亲爱的米奇,我真是太爱你了。但是,假如你能再搞到些钱的话,我们的婚礼就一定会成为鼠类婚礼的经典之作,那将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我还能说什么呢,身为一个男鼠,让他的女鼠快乐就是他全部的义务。所以我又回到了那间房子,我仔细地搜遍了每个角落,但我无法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眼看着太阳就快落山了,我知道房屋的主人快下班了。我有些烦躁,我顺手翻出一条烟来,我打算抽根烟提提神。然而令人吃惊的是,烟盒里的烟卷竟然都是由一张张的百元大钞卷成的。我又打开几包烟,包包都是如此。我兴高采烈地把烟拖回我的府邸,虽然这有些辛苦,但我还是从心里由衷地称赞这家房屋主人的智慧:把钻石藏在鱼缸里,把钱藏在烟卷里,这是再高明的窃贼也无法预料到的。虽然现在这些都已为我所有,但这纯属意外。
也许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诺亚第一次亲吻了我。她还说:亲爱的,如果你能为我们弄到一些存折的话,我愿意立刻成为你可爱的妻子!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命运赋予我的权利不是选择,而是接受。不过还好,经过前两番的锻炼,我已经掌握了一种新的思维方法。果不其然,我在那间房子里的一台影碟机仓里找到了几张数额巨大的存折。
再后来我和诺亚用烟卷里的钱置办了极其体面风光的婚礼。鼠界的名流、精英们悉数参加,场面盛大极了。但是随后出了意外,由于我们请的电声乐队的演奏声音太大,招来了一群极其凶猛的猫。它们用锋利的爪子撕烂了我们的城市,一时间猫的嘶吼声、鼠的哀鸣声此起彼伏。
说实话,我是很想带着我的漂亮的新娘一起逃命的,但是看着她的漂亮的长长的白色婚纱,我知道我只能为她祈祷了。我幸运地逃离了那场灾难,但是无数鼠界精英包括我的美丽的诺亚都不幸丧生在猫的利爪之下了。我的生命从一场盛宴重新回到孤独。
我坐在诺亚的衣冠冢前,无聊地吸着烟,无聊地翻着报纸,我想我已经找不到还能让自己高兴或是悲伤起来的事了。这时我看到一则新闻,标题是《用心良苦,不如一鼠鼠猫大战,揪出巨贪》。我看到压题照片上被警察押解的那个人像极了三楼住户的主人。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贪婪无论对于人、对于鼠,都是最可怕的欲望。我在诺亚的墓前点着了那张报纸,我在心里默念:诺亚,有那样一个大贪官将为你陪葬,你就安息吧!
然后我转身离开。我知道,一个没有爱情、没有金钱的男鼠,也可以生活得很快乐。我就是这样想的,真的。
一个舒适的小窝里,刚结为夫妻的小老鼠喀丘和丽莎正在商量以后要去哪儿生活。最后喀丘说:我们去西部吧!那儿刚开发不久,也许能适合我们,我们在哪里开始我们美好的新生活。你到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我们出发吧。丽莎说。他们就踏上了西部征途。
按照地图应该就是这里了。可我觉得不太像。听说以前这里多沙漠,还有些供氧不足,生活条件十分恶劣。就算开发了、建设了,也不能变化这么大吧!喀丘说。不可能错的。我有些饿了,咱们先找点吃的吧!丽莎说。找了这么半天,别说没有果皮之类我们能吃的,就连点尘土都没有啊!喀丘,你看这是什么,上面有字,我们看看。噢!原来垃圾都从这里的地下管道运到了垃圾复物厂分类加工、管理,又重新派上了用场,可真神呢!这东西还能吸收汽车尾气,防止空气污染,可真是太新奇了。也真让人吃惊,我们到别的地方找找吧。喀丘说。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一幢居民楼,就走了进去。屋内出奇的安静。外面的声音怎么一点也听不见,噢!原来这玻璃是隔音的。这是一个三口之家,只见三个人每人桌上都有一台电脑。哇!工作学习都在这电脑上了。丽莎瞪大了眼睛说?quot;他们该吃饭了,怎么女主人还不见行动。不一会,只听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发了声音:您要的食品已按量送到,用完后,请把餐具放回清洗。看来又没有我们的份了。老鼠夫妇沮丧地说。
走了这么久,真是饿坏了。嗨,粮食加工厂,这回可好了。他们跑进去,冲进厂房,看到一排机器正在工作,其中一个像大筛子似的机器上有粮食。丽莎,你等着,我去弄点吃的。喀丘刚跳下去,就感觉站不稳,走不动,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弹了上去。他满头虚汗,连连说:好险啊!粮食倒在这种特制的筛里,碎物筛下去,大一点的就被弹上来,然后再运到清洗槽中清洗,再烘干?quot;工作人员正在向参观者介绍着,烘干后的粮食被装到这种袋里。一听这话,喀丘和丽莎忙跑过去咬袋子,可半天也没咬开。又听工作人员说了:这种口袋可保干、防菌,动物及昆虫还咬不坏丽莎和喀丘听着,对望了一阵。喀丘说:都怪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怪就怪这里的人,他们怎么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不仅我们想不到,别的地方的人们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成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高科技城市。
可惜这宽广的马路、高大的楼房、醉人的环境,就是没有我们生存的一席之地,但愿别的地方不要变成这个样子。两只老鼠历经磨难,但还是彼此搀扶着走向别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