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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装上路,徒步前行。远离城市,远离喧嚣,远离车水马龙,远离灯红酒绿行走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
像是曾在梦中有过千万次的邂逅,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远山,铁塔,田野,飞鸟。脚步轻轻,心情舒畅,那些在忙碌的生活中积蓄起来的怨气早已烟飘云散。
风,吹过来,吹得人脸上痒痒的。嘈杂的风声,仔细听时,才发现也有着悦耳的旋律。路边有小溪,水流丁冬,把手伸进水里,凉爽不已。鸟在树上叫,自由自在地。
牧牛归来的孩童,赶着长长的牛群,用稚嫩的童音唱着婉转的小调。没有音响店里的流行乐那么有规则,却无时不透露出一种悦人的纯真。
继续向前,没有目的的。从没有想过要去往哪里,完全是随心的。旅行,也是流浪。
炊烟,黄昏时分的炊烟;农舍,炊烟袅绕下的农舍:村庄,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意象在我转过一个弯时忽地蹦在我的眼前。
村庄很静,路上鲜有行人。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农舍里传出炒菜的声音,以及人们说话的声音。偶尔几声狗叫,反而使村庄越静。
我的心飞跃在山川田野上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童年我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们在溪边玩泥,在树上睡觉,在玉米地里为一个土豆打架然后很快和好而这一切离我们都已经太远。在世俗里奔忙,我们都在不知不觉间丢失了那一份童真,边得面目全非。
像是做了一个梦醒来,眼前一片迷茫。村庄隐约,灯火零星。夜,已经悄然来临
生命中有些人来过,有些人去了。时间就在这间隙中悄然溜过。你踩着时间的脚步,慢慢习惯。你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美好的世界在你的慢慢习惯中变得越来越值得怀疑。
一、围巾
圣诞节,街上冷冷清清,却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你站在商店的橱窗外,盯着玻璃的那头一条整齐地叠在柜台上的围巾。感情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易燃品,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将它引爆。你依然在出神的望着那条围巾,虽然心中有一些拥有的冲动,但口袋是不允许的。因为从围巾旁的标价签上可以显然看出,它远远超过了你的购买能力。
假如你面前放着一个箱子,你最希望里面放着什么?A、珠宝;B、书;C、围巾。一道感情测试题。你亳不犹豫的选择了C。你的心中总是那么的浪漫。女友揭示答案:C、围巾。你和她(他)都深爱着对方。但彼此间缺少一些理解,应该注意感情的交流之后,沉默。你和她之间真的是缺少理解,甚至了解。你们彼此拥抱着,直至周围的东西不能辨清
商店橱窗外,你还在望着那条围巾。她却已经成了永远的回忆。不管当初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不管你是如何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她坚绝的走了。一句我们不适合飘荡在你的心中。你说有点累了。转身的刹那,你发现天空已经飘起了雪,却没发现那条围巾已经被人买走了,买走的还有你的梦。
你说,你学会了代替。把积在心底的梦想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分散你的精力。你说,你在成长,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令人恐惧的时间,大滴大滴地落泪。你在忘记,也可以说是逃避。你用晚自习的时间完成了一篇文章,那是一篇忧伤的文字。字里行间透露着那么的无可奈何与忧郁。然后,你用纸袋把它封起来,在封面上写道:埋葬我的青春。放到桌前高如山的书本之中,不再过问。你说,这是你的青春之墓。在听到这样一句话之后,你的未干的脸颊又泛起了伤心的泪珠。一个总是要听陌生的歌,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然后你会惊异的发现,原本多么难以忘记的东西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二、出发
出发,在你的心中越来越清晰。你一直在呼唤,令你想起就感到窒息的地方。你说,只有领会过壮阔的地方,才会拥有壮阔的胸怀。你闭着眼,向梦想憧憬,卖火柴的小女孩般的虔诚。你幻想着,蓝天下、青山旁、悬涯上。你说,青藏我来了。那里没有江南的柔情;没有草原的平坦。那里有风,肆虐地刮着。那里有阳光,赤裸地照着。
你坐在驶向家乡的客车上,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令你可怕。你分不清时间与速度的概念。你用相机拍下了窗外飞驰而过的画面,只有速度。远处的高山,随着客车的飞速前行而缓慢后退,逐渐消失在你的视野。你不禁心颤,青藏又浮现在你的眼前。你说,你会用生命去追寻。你看见那高山上有鹰在盘旋,也许那是它的归宿,你的归宿呢?你的脸贴在车窗上,窗外的精灵依然飞舞,梦也在飘浮。车窗上留下两道清澈的泪痕。你说,你一直在坚持。
有些东西值得相信。譬如,眼泪。譬如,信念。
三、成长
你不再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你拥有自己的一切思想与行为,包括烦恼与势利;你不再只是整日被爱情相拥丘彼特箭下的目标,你理解也深深体会了爱与被爱,痛与伤害的感受;你也不再只是一味埋头书山题海中的解题高手,你知道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隔着一条深不可测的天堑,有许多事,等着你去着手,你想改变一切
你总是会对周围的人说,长大了怎么怎么样,那语气婉如一切都遥不可触。你知道你是在尽量掩埋心中的那点向往。别人笑了,难道你还没长大吗?你木然,你就这么长大了?长大,对于你来说,永远都是一个精神词语。
时间带走的不只是年龄,还有你的思想与希望。你这样想的。
你发现围巾离你越来越远了,甚至逐渐模糊消失。下雪的季节即将过去,你不再期待着什么。你听说,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同秋叶般静美。于是你在意着身旁的一草一木。春天的气息感染整个大地。你知道这只是个过渡,转瞬即逝是春天的唯一缺点。你害怕夏天的来临,因为你不喜欢生活的那么绚烂。美好的背后总是会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有时,会令你措不及防。譬如,爱情。譬如,春末的高考。你不想自己死的同秋叶般凄美,所以你同每个人都说,你在坚持着。你用力的摆脱一切可以摆脱的东西。为了一个信念,你可以穿越一切时间与时空的限制。
你发现你在长大,那种骨骼伸长互相碰撞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玫瑰展开花瓣的阵阵脆响。飞鸟划过天空,长鸣的孤独令你不寒而栗。你总是在梦中看见你背负双翅,飞向那遥远的山峰,翔过令你心碎的世界之巅。你总以为青藏在向你招手,你恨自己的渺小与无用,你总是被牵绊,蛛丝般的琐事总是纠缠地你晕头转向。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放下一切,回应它的招手。你这样说,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一度喜欢旅行,徒步亦或是乘车,都会是一种享受。背上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上去远方的梦想,独自一人,或是结伴而行,在路上,感受无羁的放荡,感受风吹的希望。一路走,一路享受,享受一种温柔,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一种自由。
在路上,我喜欢拥抱自然。微风拂过,我闭目聆听,夏蝉在枝头吟唱,抑不住心头的喜悦,歌声中洋溢着夏日的小幸福,蝉儿扇动翅膀的声音穿过杨树的叶子传入耳蜗。杨树林中想必一定还藏着好多不知名的鸟儿,不然那如歌如诉的声乐又会如何发得出?鼻尖飘过一缕清香,哦,那是远方恋人的发香,这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甜蜜。于是,在阳光的沐浴下,我陶醉了,醉倒在路上,醉倒在六月的风中。
在路上,我喜欢看来来往往的人们,同行的,反方向的,我常常会想,他们去哪儿,归家还是远行,但无论怎样,我还是可以确定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同我一样都走在路上。于是,我用微笑向每一个路人打招呼,我用希望向每一寸土地问好。
在路上,我可以看见同样微笑的脸庞,他们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一种幸福的信号,就这样通过将嘴角上扬,便表现得淋漓尽致。有时候从他们身边经过,只是一瞬的擦肩而过,我就看见世间最美的风景,于是我也会被他们感染,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这一刻,竟发觉原来世界如此美好,哪怕仅仅看着别人开心的笑。或许我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也不会在意我的经过,甚至只顾沉浸在各自的美好中竟也不会注意到我的身影,但我会。从我身边经过的每一个路人,我都喜欢目送他们远去,同方向的,我目送他们涌入人潮,反方向的,我会转身记下一个背影留作纪念,尽管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存留多长时间,但至少当时的我是欣喜的。喜欢打量每一位路人,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瞳孔,我也常常在想,是什么让他们这样的幸福,今天家人都团聚了吗?刚才和朋友偶遇了吗?今晚有爱人的陪伴吗?但不管怎样,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真真切切发自内心,无法掩饰的住的,全都流露出来,很简单的微笑着。此时在幸福的路上走着,真好,我也继续着我的旅程,打开背囊,洒下一片希望--为他们祝福就好,仅此而已。
在路上,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审视周围的一切,在极深极深的心底为每一寸光阴祝福,原来这世界很美妙。我走走停停,不只是为了看看沿途的风景,不只是为了向每一个路人微笑,更是为了等等遗忘在身后的灵魂,回归到最初的原点,守候心灵最纯净的空白。空心的世界,空灵中装着无数的精彩,走在路上,且行且远。
有人打我身边走过,匆匆也面无表情,他们又在想什么,内心的淡定还是失去了激情,但我依然能清晰的看见阳光温暖着他们的脸庞。有些人却是眉头紧锁,匆忙走过,他们为何如此慌张无措?我也只好驻足,双手合十真心祈祷,相信下个路口,他们会把嘴角上扬。
走到每一个路口,我都要放慢脚步,站在十字路口,我看见通向四个方向的路,此刻我面临选择,但我一直都讨厌选择,因为我不知道每一个选择的背后又意味着什么,我又想知道每个选择后隐藏着的结局,贪婪的欲望让我想知道未来的一切,以此好做打算,我知道这是内心的恐惧,是一种对生活的懦弱不敢面对失败,不敢接受挑战。一路走来,我也无数次站在这十字交叉的地带,终不得不勇敢起来,生活告诉我要选择一个方向,坚定的走下去,因为旅程还在继续,我还在路上。如今我也学会了坚强,不再感到彷徨。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我也不去做过多的思虑,因为我已懂得,生活,不是彩排,更没有剧透,是好是坏,只是内心的一种感受,跟着心的方向走,去哪都是幸福的终点站。
六月了,正值炎夏,烈日奔放肆意地照耀着大地,我背上行囊走在路上。人生的路,我正值青春的狂,阳光明媚,心底洒满希望的光!
高三:薛梦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