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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1996年6月18日出生在云南。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记得那天天气不怎么样,爸爸的脸色也不怎么样,一切都不怎么样,当然我也不怎么样。妹出生一年,爸就回老家了,我,妈,还有妹。就留在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城市。
那时,我不懂事。妈妈让我带妹玩,我就把妹放在我自行车的后架是。小小的她,在我身后摇摇欲坠,而且最后她也摔了下去。我慌忙的拉起她,她哭,她哭得好伤心,我哄她,可却无济于事,我慌,我找来妈妈。妈妈抱起妹,妹不哭了,那时她的脸色好白。我吓坏了,也以为没事了。但是从那天起,妹开始生病。妈妈带她去医院,医生说不出为什么,医院给她判死刑。妈妈默默地流泪却不放弃,依旧每天带她去看病。妹一天天衰弱下去,我没有了快乐,我开始为她难过,伤心。因为都是我的错。终于,妈妈和我,也许感动了上苍,妹和妈妈有一天去医院回来,路上经过一家按摩的诊所,医生只看了妹一眼就知道妹的病情了,那位医生说妹,是因为她的肝被翻起了,让她帮妹按摩按摩。妈想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就只好答应了。她帮妹按了按,妹便告诉妈妈不疼了,那以后,妹的病就好了。我也不那么难过了。
那以后,我们家搬回了老家,也就是在那年,我家了发生了好多事,也就是在那年,我们失去了母爱,失去了快乐的童年。因为妹,爸爸不喜欢,家里爆发了战争,妈妈在她生日的那天离开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有找到。爸爸就这样开始带我们。原本还可以的家庭,因为妈妈的离开,失去了一切。而那年妹才3岁,我也只有9岁。大人们清楚地告诉我们,我们没有了妈。我们都没有哭,妹也不曾找过妈妈。她开始承受她不该承受的一切。我们相依为命,开始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成长。那时爸爸,他颓废,他很少关心我们,他要去挣钱养活我们,我们不怪他。妹后来上学了,在学校有人说我们是没有妈的孩子。为此我常和别人打架,老师不喜欢我,认为我是个野孩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他们闭嘴就好了。妹不该这么被别人说的,我要保护她。就这样我们长大。妹很懂事,她会许多同龄不会的事,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我们长大,虽然苦涩,却还是有意义。
又过了好久。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妈的生活,可我们又有妈了,我们终于找到她了。在一个我们不曾听过的地方,爸爸带我们坐了很久的车,才到那个地方,见面的时候我们没有表现得很激动,我们都异常的平静。后来,别人都问我们有没有流泪,我们说没有,可没有人相信。就这样我们又有妈了,很平静的又了。妹也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我们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妹,终于又得到了她该有的母爱,她开始散发她的光芒,那些我不曾发现的光芒。在新的学校里,她比别的孩子要调皮,虽然是女生,可却如男孩子一般,老师都说她勇敢,说她聪明。
妈妈说妹有一次,泼水节,去龙海泼水,被拥挤的人群挤进了江里,被江水冲去了很远,被人救了上来。妈说,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听别人说的。吓了她一跳,后来她问妹,妹才说。不过只是用很无所为的口吻。妈说她,她却说:有什么啊,我不是还好好的嘛!看来她真的与众不同呢?
前个学期,妹和我回老家上学。她原来很高兴的,可是回来后发生了许多事。先是原先的学校不接了,后来是她在不习惯奶奶家的生活,而且我也不在她身边。她很难过,却不说,也不曾哭泣。到我为她办好学校的事后,她云淡风清地说:她后悔了。却不见她流泪。我知道她不情愿,却也无能为力。就这样她只在这里一学期就离开了。她回家第一句就是我不要回去了。我知道她的心碎了。
现在她又在那里重新开始,她很珍惜现在,她努力学习。
她用自己的看来感染别人。虽然她有时会讨厌、会偷懒、会可我发现我好爱她。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妹妹。
雪,厚厚地下了好久,似乎没有消停的预兆,一夜一夜堆积在寒冬。莫明地一抬头,只看到房檐上快坍塌的雪块尾结成修长的冰针,早晨睡梦中淡淡的阳光将冰针都照得柔软了,它开始滴水。天空被雪照得异常的明亮,我把头枕在木桌上,周围什么动静也没有,却很意外地听到浅浅的鸟叫,短促得就像流星划过一样,不过寒冬里狗却吠得很大声,而且好像都没有停止过,它们或许是想在漫天大雪的寂寞中透露一点温暖吧。
原本很宽的一条路被没过脚踝的大雪分割成一条条窄窄的冰道。从街上走回家,才发现即使是假期,即使是大雪,还是会有很多人补课,我很高兴这些人群里面没有我,我真的很不习惯冬天里被封冻的教室,不过这时候还是有些想我的同学了,特别是糖糖,那个和我坐了半个学期的腼腆男生,他总是很安静的一个人呆着,我想他现在也应该在义无返顾地补课吧,毕竟期末的失败总是很另人沮丧的。布置寒假作业的那一天早上,我们看到了成绩单,他下滑了20名,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了凝重,我也第一次觉得这样对不起一个人,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同桌,从来没和我闹翻过,这对我来说是一件破记录的事情,于是我也虚伪的和他一起难过。
我在笔记本上写了句很大的我们,可不可以不悲伤,他瞟了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许久了,他挤出一个答案:其实,我挺难过的。我设法让我们都高兴一点,但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是我影响你了吧,我很闹。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不是,我没退步,和期中一样的分数,只是别人进步了,就显得我落后了。他还是很固执,不过我还是试图打破悲伤,那和我坐还好吧,我应该没欺负过你啊。他又什么都不说了,老师进来布置作业的空当,他难得地开口什么时候才放学啊,我想回家。我想这大概叫做逃避吧,反正我觉得如果换做我,我也会想逃避,毕竟这预示着2008的年不好过。
那些天,我和死党巧克力打电话时告诉她,我想继续和糖糖坐,她说那你自己去和老班说啊,我说好。可是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按照成绩排座位,这件事发生的机率几乎为零,所以我也没和老班说,或许我也在逃避着去适应新的东西吧。想着想着,才发现巧克力已经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她回老家去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可以飞过漫天大雪的魔扫帚,所以一切对于我开始变得空洞乏味。或者这就是青春期综合症吧,又或者我只是缺少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吧。我的生活随着这场大雪变得像木乃伊一样,完全被禁锢了。昨天厨房的灯坏了,因为没有人修,所以只得点上一盏小台灯,放在电视机旁边,每个人都希望它能照满整间屋子,就像童话里讲的点亮每一个角落一样,可还是昏昏暗暗的,没有多余的一丝光线。
好像快过年了吧,人们的生活好了,年味也就淡了,我意识到自己长大了,那些红包,爆竹和烟花,仿佛已经是很远的事了。突然很想吃一个大大的冰激凌,巧克力味的,甜甜的。假期了,我该好好地玩,好好地睡,好好地吃了吧,否则这个冬天也未免太冷了。
外面的雪小了一点,然后全部停了。小狗也回窝裹得暖暖和和的了。我想檐角的冰大概应该化完了吧。可一抬头,还是冰针,它的尾部滴着水,一滴,两滴很慢,但肯定很冷。耳机里是苏醒暖暖的声音,哼唱着《秋天》,可是秋天都过去了啊,这个冬天,我们怎样才能不悲伤。
我知道我变了,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我在反思,写给他的《某人》,我有资格这样说他么?我们都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被时间牵着鼻子走着,然后就是一天一天的老去。
自从步入那个大门,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我带着最大最美丽的憧憬的那天,让我对一切失望。眼前的那片土地,变的好凄凉,那些人,那些眼光,一个一个的让人厌恶。我两眼满是泪水,一个人在陌生的角落暗自哭泣,在也没有熟悉的味道,没有温暖的肩膀能够让我哭泣。我很后悔,一开始就是个错,没有我想要的,我突然发觉之前的努力一下子就化为乌有,付出太多了,收获的却是无尽的伤痛。
于是,我该改变了,我不应该在是以前那个无知的小子,我该学着去变得虚伪,去变得冷漠,去做一个坏小孩,不要再让人摆布。我想过去吸烟,变坏要从吸烟开始。但我自己依然清楚,那浓郁的烟味不适合我,我不喜欢那东西。于是,我怀念起了酒。在考试的前几天,买了两瓶易拉罐式的啤酒。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酒可以这么香,那甘醇的味道,是我以前没有品尝到的。我想,我会喜欢上喝酒,就像那天,悲伤正喧闹的时候。但是,依然是那么辛苦,不知不觉中,我还是会显露出以前的风格。我跟雁桥的那几个好像蛮要好,但我还是不习惯跟他们一起是的行为。我发现当我跟着他们一起这样的时候,我感觉,什么东西好像在离我而去。
是,我们都在变,改变就意味着失去,就像现在,我变得不像自己,其实我还是自己,只不过没有了曾经的某些东西。那个东西我很不想要提到,但我有不想逃避它。我还记得,我曾经跟它宣战,我依然记得,我不想输,不会因为这个让人惊心动魄的它而倒下。其实,它很没用,就像现在它又一次惊心动魄又怎样?我还是一样会好好得过日子,没有谁能让谁因为谁停下脚步。
环顾四周,我看到了那些人,他们,他们已经离我好远了,即使我们还在通电话,终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距离而忘了谁谁谁。我们,在失去什么?曾经,现在,未来。我的曾经,不见了,不是简单的捉迷藏,它狠心的把我丢下,它爱上了时间,放开我抓的狠狠的手,跟着时间去私奔。我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一个泪人,但泪水也总是藏在内心世界里不肯出来。我也喜欢上了做梦,那里允许我幻想,没有一个老头会突然跑出来跟我们叫喊:幻想其实就是对现实的不满。
其实,他说的很对,没人会喜欢这个现实,所以我想逃离,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
但我又能去哪里?我似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在生活的迷宫中游游荡荡徘徊不定。一路上,珍贵,从我破烂不堪的口袋遗失。
我们,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