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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友谊可以万岁吗?不是说友谊可以天长地久吗?为什么我只看到一个遥远的身影在向我招手道别?我们曾经不也是一对知己吗?我和她曾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好朋友。她美术很好,唱歌也很棒,她有时会打趣似地向我炫耀炫耀,她知道我只会一笑了之的。她会为我的事而打抱不平,我每当说起我的什么什么倒霉事儿时,她总会激动得又蹦又跳,指手画脚地用她特有的语言来加以评论。
她有时会让人很无语,会让你忍不住想朝她背上打一拳,然后又看着她用像讨论国际问题似的口吻对我说:别打!你不知道这样很痛的!每当和谐的日出时,我们交换着彼此的睡意,望着不知道阁我们几亿里的太阳,在一夜水气还未褪尽的操场上穿梭,那时的快乐,比冰淇淋还要宜人;正午,阳关最浓烈的时候,我们带着空空的肚子,饥肠辘辘地四处搜寻我们想吃东西的地方,那时的友谊,比阳光来得还要强烈,比潭水幽得还要深沉;夜色正浓时,是最惬意的时候,我们到操场跑过几圈后席地而坐,没有丝毫顾忌,谈星星论月亮,那时的我们,互敞心扉,是一天最清新的时候。她可以通过我的双眼看透我的心,依一个室友的话来说,她简直是恐怖!这话才恐怖吧。我这样告诉室友。我自认为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因为我有这样一位肝胆相照的知心好友!我们的友谊就像一首二重唱,优美而和谐,另人感动。不知从哪一天起,我们之间默契的音符已经悄悄跳离了五线谱,当我体会到时,已经太晚了。
我下课去找她,见她正在认真看书,便故意打趣说:这么用功干什么?她抬起眼睛很专着地看了我一会儿,半晌没说话,我从她的眼神里发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那东西一刹那间便掠夺过,有如流星一般。可惜我是个很懒的人,不想去揣测别人的心理和眼神。她又低下头看书,特别认真地说:我不想成为你的附件。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我当时心底掠过一层浅浅的悲哀,一丝缥缈的惊异,我迷芒得还不能完全体会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接着就点着头离开。要是我早知道这是我们友谊破碎的开端的话,我是不会让它如此轻易发生的。星座书上说天蝎座和金牛座是很不和的,我甚至自豪得当场就想推翻它,但我错了,经过证明的语言是不容易被推翻的。
我和她性格越来越不和,说着说着就会趋向于争吵。于是我们渐渐疏远,那道友谊的桥梁似乎有了些动摇,我相信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这座桥就会近乎毁灭。我害怕,我想珍惜,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日出,我们不再同行;正午,有的只是我孤单的身影;夜里,操场上卷起一屡灰石,却没了我们促膝长谈的话语。她望着我的眼神不再那么明亮,好象还有一线灰蒙蒙的东西,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难道她的心已经淡漠了?这一切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让人心痛不已。直到我在心情日记上看见她的留言,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不快乐,可她却为我带来了快乐。她说她现在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要每天都快乐,她不愿再为别人的郁闷而落寞。我知道她所指的别人是我,她曾经只陪我郁闷过的,其实她从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只是她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如今一切都释然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有祝福她永远快乐,只是不曾想到我一直珍惜的这段友谊竟然是一个这么大的负担友谊是可以万岁,但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对方的手,否则那只手一定会向你道别
我习惯了望天,我知道,我望不出什么东西,可我还是固执地望天。
木子说我是个多嘴的小孩,木子却不知道,话越多的人,内心越空虚。我总是跟木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事实上,也只有木子能静静地听我说,静静地发表意见,让我也会变得静静的。
我们学校的上空是一条航线,每天,有好多飞得不是很高的飞机飞过,我和木子坐在操场的草坪上,阳光大片大片地落下来,我觉得舒服极了。天空又有飞机飞过,我告诉木子:木子,你看,我们就像那两架飞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木子会重重的打我的头。他说我太忧郁了,然后拉起我的小手指,跟我玩了一个N年前玩过的游戏,他说: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木子的眼里有和我一样的伤感,因为谁也不知道,6月之后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木子,注定是划过我生命的男孩,我的第一个朋友,没有像别人一样冷落我,连他的笑都会让我暖暖的。
有人说患自闭症的小孩用铅笔涂抹的一张张的画凑在一起会成为一幅巨大的鲸,我也用铅笔肆意得涂抹,那我的一张张画纸拼凑在一起会是什么呢?
木子说他喜欢光良的《约定》,然后我就努力地去学,我一遍一遍地唱,觉得光良唱的似乎就是我和木子。
我还是望天,木子总拉着我的手,在我望天的时候,是他牵着我走过的。
我一直一直以为,走了一一,便不会再有人与自己心心相惜,愿意在着纷繁复杂的世事中,挪出一些时间来,还给唐宋的明月清风了
即便,或许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早便放弃了寻到另一个可以一同把酒问月,颂词吟曲的的人了。我开始慢慢的淡忘。用另一种东西来代替大唐的繁华一梦,两宋的清逸遄飞。我告诉自己迟早有一天,我会明白,我亦不过只是一时的兴起罢了。没有永远拥有,亦没有以后的失去于是将那些关于诗词歌赋的心思,转移到一件件琐事上去不让别人知道,亦告诉自己你早已忘却。
果然,唐宋元明清的柳色,便真的在记忆里慢慢颓萎了。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忘记,不是一种消失,而是被代替。
我自欺欺人的活着,告诉自己,诗词不过只是孩童的梦,不切实际而虚幻的一场童年文字游戏,我或许跟本就没有读懂。不懂的东西又怎会真心喜爱?所以,没有必要把孩提时的陈词滥调再翻出来同谁一起品味,不是么?
是啊~~直到现在,我亦仍然不能完全读懂那成了追忆般的情感,深邃凄迷含蓄的语句。但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不真切的朦胧。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神奇的牵引着失了傍水依泉的唐宋沃土的我,走向更加偌大的茫茫大漠,那是一片天地相接,孤雁直上的豁达。
每当我读到语文书里听到不知是何时何地听来,又不知是哪分哪秒镂在了心上的那些句子。心中会砰的一滞,明明就知道,再无人与说了,只余下一个人的那些残留的荒凉,却也会遏制不住的温暖。这便是此情无计消除吧?于是只能让它被搁置在心里,慢慢的品就如同自酌半杯残酒,虽淡犹苦,虽苦亦乐。从未敢想谁能共品残茗,因为我怕,怕他们拒绝的眼光
时间是不靠谱的弱水三千,看得到,甚至,更在做试卷时偶得瞥见匆匆而过的衣角,抬眼望去,总以为俯拾皆是,可待到伸手去抓,却落得满手空白。
那一点古韵的信念,则是将死的炉灰虽已然将要惨灭。却仍留一星半点儿的余温,若是将它攥在心窝里,亦足已温暖一个冬天了,只消星点儿火光,便可死灰复燃。
她便是这样一撮星火。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出现在了我生命这坛青炉里,自孩提时代便相逢,却终是不得相知。小学,是一个班的距离,初中是一个人的距离,她作为我最好的朋友的朋友,所以,只是隔着一个肩膀的浅笑。
或许是命中注定吧,离得近的两条线,终于连成了巨大的平面。
高中后,终于再无中间可悲而微凉的空气做阻隔。喜欢在下课的时候,和她一起讨论纳兰,讨论十四,一起想象着各自的小说,一起交流,然后同心协力的撰写。人约大考后,一同去北京,去醇亲王府,去那个养就一代词人的地方。去体会那份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后的当时只道是寻常。唯愿友谊同他的爱情一般,也能若似月轮终皎洁。
轻着一身旗袍,发丝翩跹,穿越过老北京的古道,寻匿我们遗落的前世今生、被忘却的擦肩而过或许,果真能瞥见,我们俩的身影,那定不是形单影只。若是与清风相接。但愿留得半盏茶香。幨帏上的摇铃,随风错响,与谁唱和?
她说她喜欢王勃,喜欢他的文章博大里带着缱绻柔情。只是可叹天妒英,一落碧树,韶华早凋。我告诉她:这便是将人生中最风情万种的颜色,留撒进了世人的心中
她舒了笑颜
我和她怕是都不爱轰轰烈烈只望着那种赌书笑对喷茶,妆成直问深浅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却又在那么一瞬,羡慕那烟花一刻的绚烂与毁灭
所以我们约定好努力即使和快很快,就又要离别
分班在即,是否还有缘,能执手看年年柳色,却不到灞桥?是否能继续并肩共同嗟叹于虞美人花下?
一切只有未知可回答
只能暗叹相见犹恨晚,倘若在早些相见,是否,便可早日相知?
勿须相知却已是灞桥折柳时?
六月流光若火又是一年,离人纷堆时节
低语暗告身边将遇别离之人:若已相遇,莫要再紧锁心胸。倘若能早日敞开,便不会只在最后,才知子期早已垂衣立身旁。
并非知音何处匿,而是何处不可匿知音?还是要看,到底肯不肯凭心奏一曲《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