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史嵩之
史嵩之与郑清之观点不同,蒙古军南征时,宋襄阳不战降宋,宋理宗一心求和。
纵观据关守河的失败,不能说与乔行简及其盟友的反对与史嵩之等人的不作为、不合作全然没有关系。
在整个入洛之役中宋军将帅违旨的确成风!四川制置使赵彦呐似乎完全在听从史嵩之的指挥!关键时丞相郑清之让他出兵支援入洛之师,赵彦呐就是不听从。端平二年,蒙古兵自凤州进至西川之西池谷向沔州进军。制置使赵彦呐主张退守大安,当时的沔州知州高稼认为守沔蜀存,弃沔蜀亡,坚决反对退守大安,他对赵彦呐说:“今日之事,有进无退,能进据险地,以身捍蜀,敌有后顾,必不能深入,若仓皇召兵,退守内地,敌长驱而前,蜀事去矣。”赵彦呐说:“这也是我的想法。”表示愿与高稼一起守沔州。谁知,到临战时,赵彦呐早就撤兵逃走,高稼只得独自守沔州,蒙古兵骑四边围集过来,高稼英勇就义。后来赵彦呐死了,史嵩之马上就收养了他的儿子。史嵩之与郑清之总是相悖。清之惩治了贪污、弃城的郑损,嘉熙四年,史嵩之为相即上奏,想恢复郑损的原来官位。表现在两人观点的截然不同。后因直舍人院程公许上奏说:“损撤关外五州重屯,移之内郡,则丁西蜀祸,损实为之。使损官可复,不知千亿万之赤子死者可复生乎!”乃使理宗下诏收回成命。前汉川路运判吴申上奏谈川蜀地区的事,理宗感慨而痛心地说:“蜀从前亦委寄非人。”吴申说:“弃边郡不守,郑损也;忌忠勇而不救,赵彦呐也。”
人们惯以成败论英雄,郑清之不但因此遭受了最严厉的打击,而且背上了沉重的历史包袱,其实南宋的窘境和灭亡不在于是否据关守河,而在于据关守河未能成功,“后世以成败论功名,遂以贪功冒进罪之,恐亦非至公之论也。”
端平二年,蒙古窝阔台汗命将南征,兵分三路,分别自江淮、荆襄、四川发起大规模进攻。宋军抗战形势仍如“常山蛇势”,东西呼应:东恃江淮、中拒江汉、西恃秦巴山地。宋廷以荆襄战区为抗战重点,配以重兵,除在唐、邓一带屯田备边外,又以孟珙为襄阳都统制,训练精锐之卒,分屯樊城、新野和唐、邓之间。蒙古军遭到了宋军顽强的抵抗,迟迟打不开局面。
端平三年三月,宋襄阳北平主将王旻以襄阳降于蒙古。一方重镇,未经战斗,即为蒙古所有,此事在荆襄乃至整个宋廷造成极大的震动。郑清之因此去位,朝廷诏不来崔与之,于是在乔行简同盟的推动下,理宗就以乔行简为相。这时的理宗一心想达成和议,以求苟安。他派史嵩之任淮西制置使去前线督战,史嵩之把督府设在远离战场的鄂州,放弃了战略要地淮西,并力主和议。遭到大臣李宗勉的批评,他说:“如果一位主将,整天以和字放在心上,势必处处退却,不敢向前,亦将遭来祸患。”史嵩之力主和议,起居舍人袁甫说:“我与史嵩之是同乡,但却未曾瞭解他;然而史嵩之的父亲史弥忠,则与我是老朋友。史嵩之轻易说主和,史弥忠每次都会告戒他不要轻易说主和。现在朝廷甘心用父子不同心的人,我以为问题不只是史嵩之太轻易说主和,还在于朝廷也未免用人太轻易了。”监察御史王遂说:“史嵩之本不知兵,矜功自侈,谋身诡秘,欺君误国,留之襄阳一日,则有一日之忧。”
孟珙率军与蒙古军作战,连续三战三捷,后蒙古入侵都被打败。
这时,孟珙赴临安枢密院禀议刚刚回来,就遇到蒙古派将军忒木觫进攻江陵,京湖制置使史嵩之在黄州,即遣人给孟珙下达增援江陵的命令。孟珙乃驰赴江陵,他命令部队不断变换旌旗的服色,回环往来,夜里则沿江点燃火炬,以此来显示宋军声势浩大。然如果,率领军队出战,连破了蒙古军二十四阵,夺还了被俘的二万人口,江陵之围就这样解住了。这里不可否认有史嵩之的功劳,因此嘉熙元年史嵩之进华文阁学士。
第二年,蒙古东路军的一支自光州(河南潢川)下复州(湖北沔阳),又转而攻打黄州、蕲州、安庆府,当地的守臣都弃城逃走了。史嵩之便下檄文让孟珙从江陵前来增援,孟珙率军来救,又把温不花击退。孟珙智勇善战,连胜两仗,使南宋在江汉地区的不利形势得到扭转,一时朝野振奋。孟珙认为:“襄樊为朝廷根本,应加经理。”他招纳降人,扩编军队,派兵分驻在樊城、新野、唐、邓之间。宋廷就以孟珙为京湖制置使,命令他恢复郢州、荆门,以便巩固江陵的北面屏障。嘉熙三年三月,孟珙出兵,和蒙古军作战,连续三战三捷,相继收复了信阳、樊城、光化和襄阳。史嵩之则被理宗擢为参知政事,督视京湖、江西军马,开府鄂州,成为大宋全线的最高统帅。
这些仗虽然是孟珙率军打的,但史嵩之总指挥,功劳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不过史嵩之立主和议未改初衷。这年九月,蒙军又以和议未能达成,攻下寿州和泗州等地,在真州被宋军击退。不久,又动用了八十万大军围攻庐州,想在巢湖造船,进攻江南。安抚使兼知庐州杜杲派舟师及精锐部队扼守淮水要害。淮东、淮西民兵也参加了保卫庐州的战斗。蒙古兵无法进犯,改攻滁州。出身于赵葵部下的知招信军余玠亲提精兵救滁。蒙古军又转攻招信,被余玠回军打败,死伤无数。知镇江府吴潜也组织民兵,夜渡长江,攻劫蒙军营寨,捉到投降的汉奸,并夺得许多马匹。侵掠江淮的蒙古军不断遭受官军和民兵的攻击,只好北还。作为最高统帅的史嵩之又一次得到了理宗的奖誉。